【APH】旧日合约（二）
*嗯，果然这个题材太冷门了_(:3」∠❀)_
*但是也在预料之中，就当我自言自语吧，这个故事我真的构思了很久考据了很多，不管有没人看都会坚持写下去的。
*ooc日常归我，开始进入庄园啦，露中两人互称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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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克里斯汀庄园
从上车开始，伊万就有些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王耀身上。他把原因归结为这辆灰色的迈巴赫和他清淡的外表不太符合——甚至说那个神秘的东方富商的身份本身就和他的外表不太符合。而负责开车的老人却一身低调的豪奢品牌，似乎更符合富人的第一印象。老人一路上都在和王耀攀谈，口吐纯正的俄语发音，伊万一直想找个机会插一句嘴，可是两人聊的都是投资和股票的事儿，天知道他有多不擅长这些事，他在大学修的是语言学和格斗。
那座古塔矗立在东南角的一个小山包上，远远看去，修长的塔身仿佛一把利剑笔直地插入山包。他们沿着盘山公路绕了几圈，周边有低矮的灌木丛和嘎嘎叫的乌鸦，难怪家族以前会荒废甚至转卖这座古塔，因为这里似乎到处都昭示着不详的气息，而这种气息伴随着不断的深入更加明显和恶劣。
“这儿以前的树更多，一棵一棵要长到天上似的！现在人都走了不少，那些树也凋零了……但是我保证，王先生，这里绝对没有所谓的邪祟僵尸！你可不要听信了那些谣言！”
王耀回答时灿烂地一笑：“或许有也说不定呢？正好我对这些事很感兴趣。”完了他又补充一句：“这绝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你请放心。”
原来开车接送的司机就是古塔的上任主人！伊万惊觉失礼：“抱歉我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我是……”
老爷子挥挥手：“不用那些虚礼了，你小子跟你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起来小时候交接仪式时你也在现场呢，这会儿已经是十年后了，你长成了帅小伙，而我这个糟老头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喽。”
十年前？尴尬地应和了几句，伊万努力回想十年前的自己但失败了。他的脑子里仅剩的有关这座古塔的印象，还是上个月开始从妹妹那儿听说的。
低头回忆的他没有发现，王耀注视着后视镜上他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
穿过最后一片松针林时他们就到达了克里斯汀庄园，尽管这个地方如此陈旧，可这座府邸却依旧大气蓬勃，充斥着沙皇时期的巴洛克式厚重华美。入口处有着长有翅膀的阿特拉斯巨神像，两边还有一排精美的廊柱，跟冬宫何其相像。但进入内部就可看到差别，原本放上孔雀石和壁画的大厅都被一层白布盖上了，而本来摆放珍品的地方也显得更加空荡。
“今天就要搬走了？”王耀问，他也看到了几个卡车公司的搬运工人，“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开飞机过来运呢。”
他明显是玩笑话，老爷子却摇头晃脑：“王先生，我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你知道这附近高纬地区的磁场有些奇怪，每次飞机到这里来都打不转方向。我今天来一是完成这个交接仪式，二就是把剩下的这点东西带走，反正原来这里的一切我都没动过，然后就不会回来了。”
“哦，那我们开始吧，你觉得呢，布拉金斯基先生？”
王耀这才和他说了从见面以后的第三句话，他似乎没有对方那么着急，在伊万准备时他甚至慢慢踱步在随地参观。他注意到大厅未被白布盖上的的水晶灯和用来镶嵌宝石的凹槽，视线几个来回，他最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可看见的落了灰的三楼壁画上。
仪式并不复杂，只需要两任主人站在一起拍一张合影，然后签署交接文件就行，和法律程序不同的是，文件上本该盖上政府公章的位置换成了家族古老的公章——那是一个奇特的像蝙蝠一样的图案，有着宽大的膜翼和一个类似打坐的造型，细看就会发现蝙蝠嘴里含着一个有着触手的怪物，后面跟着一些像鸟又像蝙蝠的生物，下面是一片波纹大海，蝙蝠正在海里丢着一个细长的东西。
在以前蝙蝠是军队里的侦察兵，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家族的公章会是这个造型。
倒是王耀的手指在公章上流连一圈，他似乎有些怀念似的眯起眼睛：“真是……好久不见了。”
“合作愉快，王先生。”
“合作愉快。”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看向老爷子，而是看着伊万，语气如同说起公章时一般怀念。
*
上一任主人乘着迈巴赫离开，告别了这座陪伴他十年之久的庄园，只留王耀和伊万在原地。
“为什么你不和老爷子一起走？他说可以顺路捎你到镇上的旅馆。”
“不，我觉得不急，我想在这里转转……我是说，王先生，我对那座古塔一无所知，我来到这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好奇以及……”
“嗯？”
“……没什么。”他还不能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交付信任，尽管对方看上去似乎什么都知道。
果然，王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他觉得王耀一定看出了他不自觉地捂住口袋里那个玩意儿的动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古塔看看，在这之前，能不能劳烦你帮我一个忙？”看出对方瞬间有些戒备的神态，王耀失笑道：“……帮我移动一下脚手架，我想取点东西。”
“额，可以。”他松了一口气，脚手架就在他旁边，搭把手的事没什么好拒绝的。
王耀一路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指示他把脚手架搬到二楼左数第三个房间：“多谢了。”
“……”原来还要上楼。
第三个房间里似乎是琴房，现在只剩下一架被白布盖着的钢琴静静放在那里，钢琴椅上的软垫已经积灰。他直接大步走到这件房里唯一的一扇窗户那里往下看了一眼：“看来是这里，我没记错。”
伊万跟着进来，把脚手架放下后他明显对这架钢琴更感兴趣一些。
“正宗的老牌德国货，”王耀看他很感兴趣似地撩开了白布敲击了几下琴键，在听到跑调又喑哑的琴音和按到几个没有发声的琴键后伊万皱起眉头，“看来老爷子家里没人会弹钢琴的，不知多久没调过音了。”
“咳咳……”被说中心思的伊万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他对音乐也挺感兴趣的。
“你会弹钢琴？”
“会一点，如果有谱子的话我可以试着弹弹。”
王耀的眼神一黯，仅仅一瞬他就故作轻松了：“你可真和你爸不太像……你爸除了打架以外什么都不会。”
“王先生，你认识……他？”伊万有些吃惊，他潜意识里没有喊过他为父亲，眼下最惊讶的是这位东方来的神秘富商居然认识他！
王耀把脚手架搬到水晶灯下——在琴房中间挂着一盏华丽的三层水晶钻灯：“我们都曾经是国际刑警，也是搭档，一起共事过同样的案子。他的狙击和格斗在警队里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喝酒所以老是因为喝酒误工……但那是七年前的事了，我很遗憾。”
“没关系，只是我从没听说过你，王先生……”他有些相信了，因为对方的语气很随意丝毫不刻意，那个男人的性格在他口中轻描淡写地被传递出来，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我们相处也才一年，况且那年我也才二十出头，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人物，应该不会吸引到太多的关注。”
“原来是这样……等等，二十，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二十七岁了！”伊万的惊讶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述了，因为他一直以为对方跟他差不多年纪呢，看来书上说的东方人不显老是真的……
“是啊，不敢相信？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那我或许可以称呼你为王耀？”他首先想到的是称呼问题，因为“王先生”这种寡淡又正式的称呼让他很不自在，仿佛在参加名流舞会一般。
王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他一眼，静默片刻。
“行，那我喊你伊万好了，念你的姓氏我总是觉得似乎在喊你父亲。”他爬上了脚手架后突然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谢谢你帮忙，伊万。”
“不用客气，王……王耀。”在听到对方是父亲旧友时他心里不知不觉安定了许多，连带着包里的那个东西也变得火热起来。到底他还是个没进入社会的大学生，秘密揣着太久令他喘不过气，王耀身上似乎有一种值得交付的吸引力，尽管之前他还保留着戒心。最后他鼓起勇气抬起头想要询问，却看到王耀用手帕拿着一颗拇指大小的水钻从脚手架上下来，表情凝重。
“这是灯上的莱茵石？”手帕大概是被上面所积的灰弄脏了，而水钻流光溢彩，和灯上其他吊着的毫无区别。王耀的大拇指摩挲了半天，再对着窗外查看，最后哈了一口气：“不，这是真的钻石。”他有些头疼地扶住头，叹息：“……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伊万不解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王耀苦笑着把钻石往空中抛了抛接住，解释道：
“伊万，你听过一个叫‘旧日合约’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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